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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根】Killers(四)

 标题:Killers(点梗)

 是否原创: 原创

 配对: 肖根/根肖

 等级: G

 特殊题材警告:这个杀手不太冷AU。讲述了少女Shaw在全家被灭门的情况下被假扮警探的杀手Root捡到(并养成)的故事。是连载。 @AA天使家的大锤爱吃牌熨斗 

啊啊啊啊啊啊大锤快回来了快回来了快回来了我激动我激动我激动我激动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Chapter 4


一天、两天、三天。

Shaw坐在屋子里,桌子上摆得满满当当,全是各种枪械的零件,黄澄澄的子弹散得哪里都是。穿着黑色紧身背心的女孩儿脖子上搭着毛巾,专心致志地用方巾擦拭着手里的枪管。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女孩儿一个人,她检测手枪击锤所发出的声音是唯一的响动。

“咣咣。”房门被轻轻叩响,Shaw一个激灵从椅子上跳下来,从腰间掏出一把枪握在手里。

“咣咣。”又是两声轻响,Shaw眨了眨眼睛。

“Sameen?你在吗?”门外传来费利安太太的声音,就在那个瞬间,Shaw黑亮眼睛里闪动着的光芒黯淡下去。她把手枪别回腰上,重新拉开椅子坐进去。

桌子上散乱的零件和子弹再也无法吸引她的注意力,看起来沉郁而机警的女孩儿开始发呆。门外费利安太太依旧在惹人厌地敲着门,直到她确认“屋子里没人”,才趿拉着拖鞋踢踢踏踏嘟嘟囔囔地走了。

Root已经走了有三天了。Shaw趴在桌子上,一颗铜黄色的子弹被她拈在指尖,沉甸甸的重量和喑哑的光泽不能和往常一样让她集中精神,脑子里一个名字在来来回回打转。

Root、Root、Root、Root

女孩儿突然握紧了另一只手的拳头狠狠砸在桌面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全是Root。全TM是Root!

她从后视镜里看着自己的温柔眼神,她叫自己名字时的委婉声调,还有她收拾好东西走出房门时的淡淡微笑,甚至还有她在之前经常用来调戏自己的无聊笑话,最后,那总是出现在Shaw眼前的、暗示极强的一些肢体语言。


Shaw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走到冰箱前面掏出瓶冰牛奶,撕开包装后一口气喝干。等她准备好一切,躺在了客厅沙发上的时候掏出手机看了看。现在是上午十一点半,她已经吃过早饭和午饭,Root不在,所以没有下午茶的必要。那么,如果现在就能入眠并且一觉睡到晚餐时间的话,她就只需要再吃一顿晚饭,再锻炼一个半小时,这一天就能过去了。

定好了闹钟,Shaw闭上眼睛,找了个还算是舒服的位置,按照Root教她的办法,遵循一定的速度与频率呼吸,很快就坠入梦乡。

等到再次睁眼的时候,她伸手按掉了地板上放着的闹钟,眨了三次眼睛,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

Root不在。

然后她起身,走向冰箱,掏出牛奶、鸡蛋和面包,随便弄了点东西喂饱自己后又再次走到沙发那儿,捡起丢在上面的手机看了看。没有短信,没有电话,没有任何信息,什么都没有。于是她又把它扔回去,朝房间一角给自己准备的健身区走过去。走了两步,她停了下来,转身回来把手机攥在手里,这才开始了一天的锻炼计划。

冲澡的时候,Shaw把手机放在离她最近的地方;擦头发的时候,Shaw把手机放在自己手边;煮睡前牛奶的时候,Shaw把手机装在兜里。

做完了一切准备工作之后,Shaw再次躺在了沙发上,看了看依旧毫无动静的手机,闭上眼睛,和中午一样开始准备入眠。

午夜时分,本来睡得好好儿的Shaw莫名其妙地睁开了眼睛,而且再也无法入睡。她拿起手机看了看,屏幕上大大的数字显示告诉她现在才凌晨两点。Shaw懊恼地翻了个身,如果不抓紧时间入眠,那么这一天就还有22个小时等着她熬过去,但是任凭她怎样翻来覆去,怎样深呼浅吸着遵循四秒法则,她就是睡不着。

Shaw坐起身,叹出一口气,下了沙发,打算试试喝杯甜牛奶会不会好一些。

仿佛就想和她做对似的,冰箱里除了几瓶罐装啤酒、橙汁、面包、鸡蛋、一把发蔫的小生菜之外,其它的什么都没有。

Shaw想了想,把手伸向最底层放着的啤酒,还没等她碰到,耳边就仿佛响起了Root的训斥。

好吧。她抿了抿嘴巴,掏出了橙汁和面包。

“晚上不能喝冰饮料,伤肠胃,坏肾脏。”Shaw嘴里念叨着Root不厌其烦打算教给她的道理,一边打开了天然气,一边把橙汁倒进平时她们用来煮牛奶的小锅子里头去。天知道煮沸的橙汁味道到底怎么样,但是她得试试——最近的7-11在离她们居住地两个街区之外的地方,她不想离开这个屋子一步,以免错过了Root回来的那一刻。

咕嘟嘟冒着泡的饮料边缘翻着果肉果汁特有的白色泡沫,看起来恶心极了。Shaw把它倒进杯子里,闻了闻那股略带酸甜的味道,觉得还不算太坏,于是在另一个盘子里摆好了两片烤面包和煎鸡蛋,准备给自己加顿宵夜。

喝下宵夜果汁的第一口,Shaw就吐了。酸苦的味道在舌尖上窜动,一小撮被煮的脱水的果肉尸体还躺在她的舌头上,不小心流进食管里的那一部分抓心挠肺地想要冲出Shaw的身体,带着淡淡奶腥味的沸果汁给了她无穷的回味。于是Shaw在小小年纪就明白了不要随意尝试开发新菜种这个道理。

吞下面包片和煎鸡蛋之后,Shaw清洁了杯盘和厨具,然后蜷在椅子上开始发呆。冰箱就在她的视线正中间。犹豫了片刻,她回卧室拿了件外套,装好现金和钥匙,准备出门去买点牛奶回来。

就算自己不喝,另一个人回来也是得喝的。

转动大门门把手的那一刻,Shaw感觉到了木门开启时的不寻常重量。后脑一麻,集中训练出的反应神经让她迅速后跳一步并且找好掩护。

一个黑漆漆的东西摔进门里。Shaw第一眼看清了那是什么,脑子不由得嗡地炸了一下。

摔进屋里的是Root,无声无息的Root。

她穿着出门时候的那件黑色皮夹克,但总是随身携带的合金箱子却无影无踪。内衬的蓝色T恤上沾着大片大片黏腻浓稠的液体,甚至连她穿着黑色紧身裤的腿上都可以看见绽出血肉的枪伤。

Shaw屏息凝神,努力想要判断躺在地上的人是否还有呼吸,门外是否还有其他人的脚步声和呼吸声,但是她自己的鼻腔嘶嘶作响,干扰了本应灵敏的听力。

“去他的。”僵硬了片刻之后,Shaw决定不管这是不是个圈套,她都得去把Root弄进屋子里。

从鞋柜后面的缝隙中掏出备用的格洛克,Shaw把它攥在手里,三两步迈到门口,拽住Root的衣服,把她往屋里拖。期间她的精神高度集中,呼吸异常轻巧,力气也出乎自己意料的大。那时她有种感觉,就算这是敌人的圈套,她也能在被射成蜂窝之前用自己这把小手枪干掉他们三四个人。

幸运的是,门外只有Root一个人。

Shaw把她拖回屋里,弄到床上;帮她扯掉外衣,T恤和裤子脱不掉,她就用剪刀把它们剪成碎片;然后她拿来装热水的盆子和毛巾,一点一点帮Root把身上的血污擦拭干净;再取出备用的医药箱,用碘酒给她身上的伤口消毒,然后敷上药粉,最后用绷带和胶布裹好固定。

Shaw发现了Root身上有几处她不敢随意处理的可怕伤疤——右耳后面的巨大伤痕、穿大腿而过的枪伤、指甲内部被钻钉打透的穿刺伤。除此之外,还有她两条胳膊内侧的许多针孔。这些可怕的伤痕让Shaw愤怒,尤其是右耳的伤,她为Root处理伤势的时候,即使只是轻轻触碰她的右颈和耳廓区域,都能引起昏迷中的人痛苦的呻吟和身体的痉挛。她观察了那道伤疤,沿着耳根曲折蜿蜒而下,伤疤皮肉翻绽,甚至还能看到部分粗糙不平整的缺口。Shaw读过Root给她的刑罚大全,她辨认得出来,那是镊子扭住皮肉掀起时才有的痕迹。

Root遭遇了很可怕的敌人,也许差一点就没命了,更多的可能,是她或许会被生生折磨崩溃。Shaw端起水盆的时候看了床上呼吸急促的女人一眼。她在这几天经受了自己无法想象的磨难,经历了生死考验,但是她没食言。Root做到了,她曾对Sameen说过的那句话不仅仅只是个安慰,她活着回来了。


第二天,Shaw在Root床边醒来的时候看见的第一件东西就是Root那双明亮带笑的浅棕色大眼,其次就是她尚还裸露着一半的胸口,还有她绑着刺眼白色绷带的胳膊。

“别侧着躺,压到伤口了。”Shaw脱口而出。

Root动了动,嘴角上扬,露出个招牌式的含义丰富的坏笑。“真失望。”她叹了口气,在Shaw皱眉看过来的表情里挑了挑眉毛,收起那副调戏人的模样,换上张诚恳的笑脸:“我很想你。”

“唔。”Shaw哼唧了一声,双手扶在后腰上,转开脸,盯着地板看了看,绷了一下嘴唇:“我去弄点东西吃,你休息一下,我等会回来。”

Shaw煮着牛奶,心里轻快不少。即使卧室里床上躺着的是个遍体鳞伤的Root,她也莫名地放心很多,连喘气都比两天前平稳了一些。烤面包机里散发出淡淡的甜香味,Shaw嗅了嗅,深深地松了口气。面包牛奶和鸡蛋都是今天清晨她刚买的,日期非常新鲜,除了这些,她还特意买了点Root爱吃的水果。

散发着热气的早餐被端进屋子里的时候,Root已经坐起来了,身上还套了件宽大的T恤,正在望着窗外发呆。“吃饭了。”Shaw说,把餐盘放在床头柜上。

“谢谢,亲爱的。”Root转头对她淡淡地笑了笑,然后端起一杯牛奶。Shaw坐在自己的床沿上,拿起烤得香酥的面包,还没等她把面包送进嘴里,就听见Root低呼一声“好烫”。抬头的时候,面前的人已经在望着洒在被子上的奶渍发愣了。Root手里的杯子朝一边倾斜着,牛奶已经快要从里面洒出来,但是她本人好像并没有意识到这件事,Shaw赶紧接过她手中的杯子。丧失平衡性,Shaw心里想着,不声不响地拿过纸巾递给她。

Root接过纸巾,呆呆地看了一会,然后抬起头,对Shaw露出一个苦涩的笑:“我右耳聋了,Shaw.”

我右耳聋了。

这句话像锤子一样敲在Shaw的心口,看着她的脸和眼底浮现出的淡淡疲惫之色,忍不住想要转开脸:“大概是上帝觉得你超越正常人类太多所以收回了些什么东西吧。你懂,好让他们心里平衡一点。”

“真会说话。”Root一只手用纸巾擦拭着被子上的痕迹,另一只手接过Shaw手中的牛奶杯:“但我以后就只能用一只耳朵听你好听的声音了。太可惜。”

“正经一点能怎样?”

“会看不到你可爱的反应?”Root晃了晃手中的牛奶杯,伸长脖子一口咬住Shaw手里的面包片撕下一半,嘴里含糊地嚷嚷:“我是伤员,Sameen.”

Shaw使劲挤出个笑脸,看起来很努力才没有把手里餐盘砸在Root头上的样子。她没说话,只是三两口把自己的那块面包吞下去,然后抓过餐盘里的Root那份撕下一半静静地吃掉。Root显然对食物并没有很强烈的执念,只是满意地小口嚼着沾了Shaw口水的那小半面包:“有点无聊。咱们来聊聊天吧?”

“我不聊天。”

“看在我是病号的份上破例一次?”

“……”Shaw想了想:“好吧,你想聊什么。”

“聊聊你自己怎么样?”

“我自己?”Shaw喝了口牛奶,送下口中的食物:“你不是都看到了吗?有什么可聊的。”

“想多了解你一点。”Root抿了抿嘴:“或者我们相互了解一下。”

“不。”

“我就当这是同意了。从我开始吧。”

Root出生在一个算不上富裕的家庭里。爸爸、妈妈和她住在一起,但是她的父亲并不会经常回来跟她们住,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要么就是粗暴的性爱,门也不关的那种,丝毫不会理会她妈妈“看在上帝的份儿上,不要在女儿面前做这种事”的哀求;要么就是翻箱倒柜地找钱,或者找酒。妈妈在Root的成长中占据了很大一部分的篇幅,她的童年和少年时代大多是关于母爱、还有友爱的。因为个子娇小,身材瘦弱,而且总是阴沉沉的,所以她的朋友不多。说是不多,不如说只有一个人。女孩儿的名字叫Hanna,高挑漂亮,有一头长长的棕色卷发。为了留住这个唯一的朋友,小Root隐藏了自己的电脑天赋,也从未显露过自己智商的过人之处,但是这一切都在Hanna被害之后结束了。

唯一朋友的失踪对于年幼的Root来说是件大事,也可以说,是她生命的转折点,或者说是她转变成现在这个Root的催化剂。聪慧的女孩从老旧的图书馆,看到了人性中一切阴暗面:懦弱、欺瞒、淫邪、恶毒、压迫。所有人都愚昧得不可救药,只有她自己看到了这件事情的真相,但是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一个孩子的言语。

然后她决定自己成长,然后自己复仇。报复那个愚蠢懦弱的管理员,让她每一年都受尽心理上的折磨。因为此事,她结识了Finch和Reese。出乎意料的是,在这个事件中,两位男孩扮演的是爱管闲事的义务警员形象。Reese帮Root翻出多年前的线索,让当地警方逮捕了那位管理员。Root的复仇计划告一段落,人生也仿佛就此失去了乐趣。然后她转行做了雇佣杀手,利用自己高超的电脑技术和多年来磨练出的各种手段,她在这行做得如鱼得水。杀人,用各种不同的方式杀人,也就成了她唯一的乐趣。

虽然说了拒绝,但是Shaw还是一言不发地坐在床上听着Root的讲述。她没有耍花招,没有避重就轻,而是彻彻底底,详详细细地把她的秘密呈现在Shaw眼前。

“听起来蛮酷的。”Shaw说。

“该你了,亲爱的。”Root靠在床头,等着Shaw接下来的讲述。

“我母亲是伊朗大学的教授。”Shaw说,捧着杯子在手里把玩:“教文学,诗歌。她很爱我,也很爱我父亲。”

“你父亲呢?”

“军人出身,前海军陆战队队员。他很爱我母亲,也很爱我,会经常陪我看球赛,也会陪我母亲逛街读书,是个好男人,也是个好父亲。其它的你都知道了。”

Shaw停了下来,盯着手中转动的玻璃杯,好像打算就此停下这场谈话。Root却没有插嘴,只是温和地注视着她。

“我有性格缺陷。”Shaw再次开口,声音比刚才低哑了很多:“我和其他人不一样,一开始我以为这只是当别的孩子在闹腾时只有我一个人特别安静这种程度的区别。但是有一天,我们多年的邻居老戴夫死了。老戴夫生前是个和善的人,很喜欢孩子,经常会和我打招呼,也经常会给我许多糖果零食。我七岁那年,爸妈都不在家,我一个人在院子里踢球,不小心跌倒在草坪上,膝盖磕破了,流了很多血,老戴夫从他的院子里跑过来,帮我止血,送我去医院接种破伤风。在他葬礼的那一天,所有的人都在哭,只有我没有。”

“那你在干什么?”

“吃汉堡。”Shaw似乎是想起了那时候的场景,无奈地歪了歪头,笑了一声:“父亲和母亲都站在前面,我背着书包,站在他们身后。他们从寄宿学校把我接出来,我很饿,所以掏出汉堡在吃。”

“哇哦,那你一定是整个葬礼中最吸引人的孩子。”Root也淡淡地笑着:“真希望我那时候就认识你了。我们一定会互相喜欢的。”

Shaw摇摇头:“从那个葬礼开始,一切都不同了。大家都认为我有心理或者精神疾病。没有孩子愿意跟我玩,大人们看我的眼神都像是看怪物——在一座不大的镇子上,哪一家有点什么问题,整个镇子总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因为我是远离家乡的寄宿学校,所以并不知道家乡都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直到我在十一岁那年第一次不打招呼地自己回到家里。”

“父亲被辞退,迫于无奈,也为了要给我们积攒一笔财富,他开始跟毒贩子打交道;母亲,她看起来憔悴了许多,我到家时,她正在沙发上跟一位预约的心理医师交谈。”

“一切都不同了,从大家发现你有一个有问题的孩子开始。唯一没有变化过的就是我的父母。他们依然相爱,依然给我极大的关心和鼓励。他们甚至不打算搬离那个地方,就因为心理医生曾经说过,也许熟悉的环境能帮助培养我的感情联系。他们从未放弃过我。”

但是我让他们失望了。甚至在他们惨死的时候都没掉下过一滴眼泪。我依然是个没感情的怪物。

Shaw说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微微低头,眼神依旧盯着空杯子,但是视线焦点却不在上面。

“你爱他们。”Root伸出手去,用手背蹭了蹭Shaw的脸颊。

“怎么爱?我甚至不知道什么叫爱。”

“这就是。”Root冰凉的掌心轻轻覆盖在Shaw的脸上,几乎笼罩了她整张脸,大拇指腹轻轻摩擦着她的下眼睑,眼神比往常还要深情:“愿意为他们而生,愿意为他们而死,不管在哪里,不管怎么样,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到死都会记住他们,记得他们的脸和神情,记得他们对你付出的一切,并且愿意为他们付出一切。”

“但是我并不知道这种感觉。”Shaw眨了眨眼,又吞了一下喉咙,把眼泪咽回了肚子里。

“这只不过是错觉而已,亲爱的。”Root抚摸着她的后脑勺,“有人说感情是种美妙的错觉,而你恰恰相反。”Root把Shaw揽进怀里,两个人以一种并不亲密的姿势靠在一起,Shaw的额头抵在她瘦削突出的锁骨上,死死地闭住眼睛,两只放在腿上的拳头攥得发白,Root轻轻抚摸着她的脊背和僵硬的脖颈:“不要怀疑,Sam,你有能力爱,而且已经在爱。”


等到Shaw端着餐盘走出房门的时候,Root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感觉到胸腔里不正常的振动,她长叹一口气,撩起头发,遗憾地对着卧室门露出个轻笑。


因为不能下床也不能出门,Root变得像是个宅客,整天窝在床上捧着电脑网购,或者玩贪吃蛇之类的无聊游戏,有时候Shaw在深夜醒来时还会看到隔壁床上Root被幽幽蓝光照亮的脸。

Shaw担心Root变成傻瓜,或者是进化为有抑郁症的神经病,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除了出门采买的时间基本上都和她呆在一起,帮她收快递,帮她换药,帮她做饭端饭,帮她拿东递西,受尽了调戏,挨遍了揩油。每当Shaw不胜骚扰想要发火的时候,Root就会摆出一副受伤者楚楚可怜的模样,丝毫不顾及成年人的脸面和威严。Shaw对这种不要脸行为基本没辙,每次都只能有气撒不出地自个儿吃瘪,真生气了也只能黑着脸不说话,坐在Root对面的床上背对着她削苹果。

好在Root有自己的解决办法。每当Shaw有真生气的苗头时,她就会恬不知耻没完没了地喊疼喊不舒服,像是Shaw生气了会让她紧张,紧张会不利于伤势恢复之类的。Shaw真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大个杀手可以如此寡廉鲜耻。她虽然脾气不好,但却是个老实孩子,而且不愿意跟病号一般见识,也不愿意让Root“恢复困难”,所以只好每次都屈服于淫威之下,黑着脸把手里的苹果切三分之一递过去。Root很好满足,一般三分之一块没皮的苹果就能让她开心起来。Root一开心就会妙语连珠文思泉涌,但是她的妙语连珠和文思泉涌都只体现在调戏Shaw的时候,所以Shaw就会更郁闷。

总而言之,Shaw在Root养伤的这段时间过得非常不如意,非常不开心。

除此之外,Shaw也知道了Root胳膊上那些针孔是怎么来的——以穿动物睡衣给Root看做为代价。Shaw觉得这非常不值。Shaw出于某种被打死也不愿说出来的心态,十二万分地关注起了Root的康复工作,但是Root恢复的不错,Finch也为她送来了新的合金箱子和整套装备。所以Shaw决定赶快把这件事给忘掉,以免她哪天半夜醒来因为想不开把自己掐死。

Root在一天天好转。她第一天下地的时候,Shaw笑了,她还记得Root看着自己的笑脸发了好久的呆。Shaw解释说是因为她觉得Root走路的姿势太好笑,但是这理由一点也没有说服力,最起码Root看起来并没有相信,Shaw很尴尬。

然后Root开始在屋里慢慢走动,最常见的状态是扶着墙壁,用像是孕妇一样的姿势慢慢挪动。Shaw每次都会出现在不远的地方。Root问她为什么要跟着自己,Shaw翻了个白眼,不屑一顾地反驳她自我意识过甚:“屋子就这么大,我出现在你视线可及的地方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显然Root并不介意她嘴硬心软。

于是在Root彻底能够自如走动的那一天,她亲自下厨,给Shaw做了炸虾、焦糖煎饼和牛排大餐。

Shaw挥舞着叉子把所有食物吃了个干净,然后在洗盘子的时候被Root从背后一针撂倒。


Shaw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她的脑子嗡嗡作响,眼睛也干涩发胀,浑身的肌肉酸软骨头发沉,她想动动身子,却发现自己的左手手腕被手铐铐在了床头上,而自己身下这张床是Root的。

枕边有个白色的信封,Shaw本能地知道那是Root留给她的,于是立刻伸手拆开它。


My Dearest Sameen: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别生气,亲爱的,我们都知道如果你醒着是绝对不可能让我走的,所以你不能怪我采用了特殊方法。


但是我一定要走。上次的敌人对我做了些不太人道的事情,我的心脏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所以我决定,与其偷生一样活着,不如用生命最后的能量为你做点有用的事。


所以不要来找我,亲爱的。就算不这么做,我也活不了多久了。


很遗憾也许这一生我都不会有机会对你亲口说出这些话。但是即使不能说给你听,我也希望你能知道,我何其有幸,能在自己这个阴冷悲戚的小世界中遇上了你。


你让我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快乐,让我知道快乐不是只能从病态的杀人游戏中获得,快乐更非索求,而是给予。


被你叫醒有你相邻的每一天,童年那些致人疯狂的黑暗记忆仿佛都可以被你的眼、你的鼻、你的唇、甚至你稚嫩的手掌和胳膊远远驱赶。


遇上你之前,命运让我孤独轻浮,有了你之后,我才懂得陪伴的意义,我应当对此心存感激。


你是我的过去,我让你完整。


真遗憾我还没有一次和你亲密相拥的机会,还没有得到过你的吻,感受过你的温度和你的味道。或许这就是我们的终点,虽无缘再见,但这一路走来也足够有趣。


永远爱你,我亲爱的Sameen。


Yours,

Samantha Groves



Shaw一把抓皱手中的信纸:“混蛋!”


————电梯间————


各系列转接传送站


Killers(一)


Killers(二)


Killers(三)

————电梯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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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那个问我大概多少字的同学是谁来着?对不起我找不到你在哪里了(……)上次跟你说4-5w我今天删掉了写过部分的提纲之类的突然发现才2w+不到3w所以应该写不满4w了(我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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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去出差了所以更得很慢。接下来准备考试所以也会很慢。再加上没网orz

我命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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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我也是要奔三的人了。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我明明还是个宝宝。痛哭流涕状。但是快啊快啊快啊快啊!再快点啊我要看大锤啊!!!(对我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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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剧透,人人有责。——来自没Wi-Fi的人的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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