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根】Shoot 10
标题：Shoot 10
是否原创： 原创
配对： 肖根/根肖/无差
等级： G
特殊题材警告：正剧向。主角死亡。BE。
作者的逼叨叨：不要问我为什么把之前说不会放的结局给放出来了。我翻了一下，发现之前写出的这个结局比“官方”要好。虽然BE，但是这才是我心目中他们应该有的结局。给给我的英雄们基于现实最好的结局，给自己一次逃避现实的机会，给所有迷妹一点安慰。
Chapter 10
Root一走就是两天，期间没有任何消息，也没有任何人收到她的联络信息。一开始，Shaw还没觉得有哪里不对，那个女人从以前开始就经常是一消失好几个星期，有时候甚至会论月算。她们见面的时间不多，Shaw早已习惯她满世界跑着去给TM卖命的模式。
实话实说，Root不在身边的时候Shaw反而会松一口气。Root围在她身边绕来绕去时，她总是提心吊胆，生怕那女人会提起之前那个在电梯前面的吻，她没准备好要给Root的回复，或者说，她因为那个可能的回复而浑身发麻，紧绷地不舒服。
上帝保佑，她不在的时候Shaw是真的很耳根清静。但是这种清静没能保持很久。
当她从医院转移到地铁站的时候，一句习以为常的“Root在哪儿？”让Harold绷起了下巴，Shaw下意识地感到不对劲，几乎是后脑一麻，她立刻扔下了自己的背包，抓住Harold的胳膊。
“Finch，Root呢？”
Harold不和她对视，因为常年盯着电脑屏幕而显得有些呆滞和凸出的眼睛看着地面，“Ms.Groves一个人去了SM的总部，我……”
“艹！”Shaw低吼一声，“那个神经病！”然后转身跑到John的军火库开始搜刮。
“Ms.Shaw，你得冷静点儿。”Harold的声音有点发颤，“你刚出院，还处在恢复期，我不能让你去冒险。”
“冒险？”Shaw转过身看着他，样子十分愤怒，“你是认真的吗？你觉得我这样去是在冒险，那你就不认为Root一个人单枪匹马地去送死是冒险？”
Harold犹豫了一下，放缓了声音，“Ms.Shaw，我觉得你有必要知道一件事。”
“什么？”
“在你离开的那段日子里……我开发过一个程序。只要将这个程序植入到SM任何一个终端设备，它就可以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入侵SM的系统并获取其源代码。”然后他停住了。
Shaw瞬间觉得自己仿若置身冰窖，“……Finch？”
Harold咬了咬牙，“我认为Ms.Groves带走了那个程序。”
十分钟后，Shaw将自己需要的所有武器装备打包好放在地板上。直起身的时候她不自觉地裹了裹身上的黑色大衣，下意识的动作让她意识到自己对于要重返SM基地这件事有多么恶心、恐惧。她深吸一口气，反手摸了摸自己脑后那个可怕的疤痕。
“Mr.Reese在街口等你，他会做你的后援。”Harold将一个长方形的箱子放在脚边，轻声说。
“谢谢。”
“Ms.Shaw，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谈一谈，关于你在SM那儿经历的一切。”Harold走近她，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忧虑。
“我知道你们怀疑我，Finch，这没什么错，因为我也一直在怀疑我自己。在SM那的日子里，我身上的确是有什么东西变了，但是我觉得那不是因为SM。”
“是因为Ms.Groves？”
Shaw回头看了他一眼，耸了耸肩膀，“对，因为Root。好吧，我承认，也有一部分SM的份儿。因为，你知道的，我受过专业反逼供训练，在被折磨时，自我放逐是最有效的办法，我在那段时间里常常神游。拜这一切他妈的混乱所赐，我有大把的时间去思考自己，思考人生，思考一切该死的关于这场战争和Root的事情。”
“看来你已经想清楚了。”
“是的，我想是清楚了。”
“那么你感觉如何？”
“重，Finch，这太沉重了。等我想清楚了这一切，我突然发现原来这就是他妈的正常人的生活和感情，然而我一点也不想要这些感情。但不想要又能怎么样呢？Root重得像是整个世界都压在我心口上了，这个世界混乱得像是一坨屎，但是我又能拿她怎么办呢？我爱这个世界啊。”
“我想你是真的懂了，”Harold的神情里满是悲伤，他看着Shaw，满目温和慈爱，“那么你打算跟Ms.Groves谈谈吗？”
“恐怕太晚了，Finch。假如我回不来，请你把刚才这一段忘记，顺带删掉所有有关这段对话的录音或者录像。不要让她看到任何记录。”
“如果你能回来呢？”
“也许我会选择跟她谈谈。”
“Ms.Shaw，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一些关于Ms.Groves的事。”
“你说。”
“曾经有一次，Ms.Groves也面临过这种情况，她曾说过和你类似的话。但是她希望我给你捎个口信。”
“我想我们都知道她想告诉我什么了。”Shaw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这个杀千刀的疯子，打定主意就算死了也不让我省心。我和她可不一样，如果不是由我亲口告诉她的，那我宁愿永远不被她知道。”然后她在风衣里面挂上两挂弹药，将手里的手枪上了膛，藏在衣兜里。Harold看着她站直身子，并拢两指，冲着自己在眉毛处一扬。
“放心，Finch，我发誓，她肯定会活着回来的。”
“Ms.Shaw，请带上这个。”Harold将脚边的箱子递给她，“之前Ms.Groves和我一起从黑帮那里弄来的。反坦克导弹，希望能派上用场。”
Shaw第一次觉得她低估了AI之父的藏品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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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ot常常会回忆起那个吻，在电梯外面的那个吻。这并不是她的初吻，她尝过很多次不同的吻，她很为自己的吻技自信。
但是那次她甚至还来不及加深这个让她觉得自己被撞痛了的吻，那个貌似莽撞实际却相当细致谨慎的小个子就一把把她扔进了电梯。
好痛。
嘴唇很痛，但是猛然间，在看见那个黑色的身影被电梯的网门隔开时，嘴唇上的痛猛然间就扩展到了四肢百骸，痛得她头晕，痛得她尖叫，痛得她手脚痉挛手指抽筋，痛得她灵魂都开始打颤。
她觉得这肯定是梦，Shaw不会有这么高音量的情感表达方式。那个人不会傻到采取这种以牺牲自己来拯救她的方式结束战斗。
但是当她嘶叫着哭喊着，亲眼看着她撞上那个血红血红、泛着刺眼红光的超驰按钮时，亲耳听到鼓噪得她耳膜胀痛胸腔发闷的巨大枪响时，她无法说服自己这只是个噩梦。
她曾挣扎过，她不相信这是现实。
因为现实一度欺骗过她，世界也一度虚假地漂浮过美好的泡沫。
她不相信Shaw也是那些会转瞬即逝的泡沫之一。
她回忆起当她看到Shaw出现在她们面前时的安心和满足。这个人又来救她了，她想，这让她前所未有地幸福，更加坚信Shaw是他们的强力后援，更是她的希望。但是睁开眼，温暖的日光却只让她绝望——转眼间这种美好的希望就变成了让人想要惊叫的恐慌。
Shaw。
她的上帝保持着沉默。她的世界安静地接近虚假。她的嘴唇残留着被牙齿撞过后的肿胀。她的身边没有那个人的影子。
于是她歇斯底里地砸碎身边触手可及的一切。杯子、电脑、电视、盘子，甚至撕碎了之前她还没读完的那本书。
Reese总会来到她身边。
她回忆起那天过后看到的John。高大的男人穿着那件带血的衬衣，面容比Carter遇难之后显得还要憔悴。
一切都告诉她，那个吻了自己的小个子的确是这样做了，这不是梦。她用行动证明了她有多在乎自己。
还不晚，她想，还不晚。
她的手在键盘上飞驰，眼睛在关联监控中搜索，发誓找出所有和Shaw有关的线索。她从监控中看到SM的那个金发贱人带走了Shaw，她不确定那是Shaw，还是Shaw的尸体。
五五分的希望和绝望在她身体里打架，几乎将她撕扯成两半。
“如果你想去找她，我可以帮你。”Reese说，湿润的眼睛里和她一样满是血丝。
于是他们上路，Harold沉默着，上帝也沉默着，他们在沉默中几乎疯狂地扫平了一切和线索有关的地方。她不记得自己因为暴怒杀了多少人，只记得她的子弹再没射进过一个膝盖。枪枪爆头。但是这无法安慰她。
她想哭，她想尖叫。但是她没有一个可以容她哭的怀抱，没有一个可以让她抱着尖叫的人。
Shaw。
她想。然后在每一个Shaw离开后的深夜梦见那个吻、惊醒，然后抱着膝盖，蜷缩在不知道哪个屋子的哪个角落，关着灯，狠狠地将自己埋进或者枕头，或者被褥，歇斯底里地、狠狠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沉默地、疯狂地无声哭泣。
然后她会给自己灌下安眠药，强迫自己休息大脑。第二天再次出发，去扫平下一个线索指向的地方，去屠杀另一伙和SM有关的人。
之后的之后，她终于被迫从可怕的疯魔中走出来，却陷入另一场梦魇。
她开始梦到Shaw，被Martine一枪爆了头的Shaw，被SM的人带走，施以各种虐待，呻吟痛喊着的Shaw，身体被撕扯成好几半的Shaw。
她不相信Shaw会死。就像她和Reese说起过的，薛定谔的猫定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在没见到她或者她的尸体之前，她不会放弃，也不会相信Shaw死了。她需要一个答案，一个结果，一个了结。
于是她再次投入到上帝之战中。她要保住上帝，打赢这场战争，然后找到Shaw。
Shaw回来了，如她所愿，她还活着，四肢健全，身体还算健康。
Shaw回来了，她不是那些脆弱的泡沫，她是顽强的Sameen Shaw。
但是她对天上所有的神灵发誓，这不是她要的了结。这事也不会就这么简单地了结。SM只要存在，Shaw后脑的那个芯片对她就永远是个威胁，只要SM还活着，SM的特工还在行动，Shaw就永远不会安全。
她拿起双枪，带上了Harold的黑盒，一个人离开地铁站。她想着Shaw，想着她熟睡时偶尔一两句不满的咕哝和她皱起时很好看的黑色眉峰，想着她吃牛排时不顾礼仪的狼吞虎咽和从不切块的粗鲁吃相。
Root翘起嘴角，轻声哼着走调的歌儿，听着新生上帝在她耳边的喃喃细语，藏在暗影里，潜伏进SM总部。
TBC
————电梯间————
Shoot：
————电梯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