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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根】Telephone booth(十)

 标题:Telephone booth


 是否原创: 原创


 配对: 肖根/根肖


 等级: G


 特殊题材警告:算是AU,英国背景




(10)




手里捏着张小纸条,当我终于几经周折辗转,站在了一栋百货大厦入口处的时候,心情复杂到难以言喻。


来到美国已有两个半周,借着哈罗德给我安排好的“交流大使”的身份,我在异国得到了应有的礼遇,生活确实很是滋润,但是精神状态就不一定了。


“合作伙伴”的这家报社,不知道是否有人接受了什么命令,每天我都会在给我送来的餐盘底下找到一张小纸条,用一种不急不躁的口气温和地提醒我,不要忘记自己的使命和任务。天杀的任务!


讲讲我的任务吧,来美国,找到萨米恩 肖女士,劝她回心转意,跟我一起回到英国去,回到心爱着她的格罗夫斯女士身边——该死的任务。不过,其实我确实在刚安顿下来的时候就从报社得到了关于肖女士的信息,或者是说关于格罗夫斯女士指认的那个“化名”的信息。


伊梅尔达 格林。


好吧,这个带着浓浓拉丁美洲味道的化名,如果真是肖女士的话,那么和她那副会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面貌蛮合拍。


我从报社得到有关格林女士的信息,得知她以移民的身份登记入境,然后又顺着移民身份这条该死的线索整整忙活了两周,终于在一家规模不算小的化妆品专柜前看到了那个……嗯,如今来说已经算不上是熟悉的身影。


阔别许久之后的又一次见面,我眼前的肖女士显然舍弃了一些什么东西。她穿着长度恰当,看起来规规矩矩的套装,站在化妆品专柜前,带着僵硬的微笑,向她面前一个趾高气昂的中年女人说着些什么。


别闹吧。


我惊呆了,站在那里看着她们许久,一直到那中年女人说了句什么话,肖女士抿了抿嘴,假假地笑着,然后把手里的香水喷嘴朝着她,毫不犹豫地喷了两下。


嗯,这个动作看起来就不错,很有她的味道。我笑了,确认自己没有找错人。然后快步走过去,站在了她的面前。


我以为她看到我会很惊讶,最起码,可能会有些生气?或者害怕?肖女士会害怕吗?但是任何一种反应都没出现,她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后平静地扯出和刚才相似的虚假笑容,低声地有礼貌地告诉我:“先生,这里是女士化妆品柜台。”


我从未想过,在我气势汹汹,很明显来者不善的情况下,被搞得手足无措的人反而是自己。我几乎就掌握住她背叛爱情的证据了,为什么她还能若无其事?


“肖女士。”我决定干脆利落地挑明我的来意:“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肖女士用那种你怎么还不走的微笑对着我,少有地显得耐心且文质彬彬,“你是要给你的太太挑选一份礼物吗?”


“我没有太太。”


“好吧。那别挡道。”肖女士没怎么变,再怎么努力也装不出很有耐心的样子。我几乎要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既然找到你了,你肯定知道我为什么来的,对吧。”


肖女士翻了个白眼,转过身去。


“她在等你。”


“关你屁事。”


“我是交流大使,负责出力不讨好。”我耸耸肩膀,从包里掏出格罗夫斯女士写好的纸条,放在肖女士的柜台上,“这是她让转交的。我住在X旅馆,现在哈罗德他们会帮我。过几天如果你不来找我,我就登门拜访。”


肖女士笑了,怒气冲冲地转过头盯着我:“你是在威胁我吗?”


我笑着和她对视:“我是在谈任务。你不喜欢冗杂,我知道,所以我叙述事实。”


她上上下下扫了我几个来回,抱起双臂:“哈罗德都跟你说过什么?”


“不要惹你,小心个人安全。有需要的时候联系他,他会帮我。”


“还有呢?”


“来美国的一切花销他负责。”我笑了,“所以现在我打算选瓶香水寄给我母亲。肖女士有推荐吗?”


肖女士翻了个白眼,放松了握着的拳头。




安安稳稳地在旅馆里呆着,享受了几天完全不需要担心消费的日子后,肖女士登门拜访了。


一天下午,我正将这几日在美国的见闻一一记录整理的时候,房间门被没好气地捶响了。来人十有八九是肖女士,所以我没生气,笑眯眯地开门将黑着脸的她放了进来,然后主动添了一只酒杯,把那瓶纯麦威士忌摆在她面前的桌上。


肖女士看起来有点满意,不客气地拔下瓶塞给自己倒上,然后一口气喝完。“说吧,想跟我谈什么。”


我看着她把在酒瓶上的手,收回了打算让她给我分点对饮的打算,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里:“确切地说,应该是格罗夫斯女士想跟您谈什么。”


“噢。那她想跟我谈什么。”


“您心里清楚。”


肖女士又干了一大口酒,惬意地耸耸肩,满不在乎的态度,仿佛她所在意的就只有眼前的那瓶酒。


她这态度让我有些不舒服。“格罗夫斯女士想让您回家去。”


“哼。”她冷冷地嗤笑了一声,眼皮都没抬一下,“不可能。”


“为什么?”


“我不想回去。”


“不想回去不是理由。”


“我想不想做一件事难道需要理由吗?”肖女士抬眼看了看我,黝黑的眼睛里甚至还带着笑意,仿佛我刚刚做了什么滑稽的事情。她那双笑眼里透出的是纯粹的好奇,出人意料的干净单纯,将我所有质问的话都堵在喉口。


这就像是你质问一个摘了花圃里玫瑰花的孩子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时,她拿纯洁无辜的眼神看着你,反问你,花开了我为什么不能摘是一样的道理。


肖女士脑子里好像并没有这种“我需要为她负责”的概念。


抱着试探的态度,我将信将疑地开口:“你知道我来这里,是受格罗夫斯女士之托,对吧?”


“知道。”


“那你很清楚她为什么这样做吧?”


“非常清楚。”


“那你也知道你的离开会使她十分难过甚至痛苦?”


“当然知道。”肖女士似乎有点不耐烦了,她往后靠在椅子里,抱起双臂,冷酷地笑了笑:“这可有点无趣了,大学生先生。你就想问这些问题?”


我哑口无言,她耸了耸肩。“还有别的吗?”


“我想我没什么话可说了。”


“我想你也没什么话可说了。”她翘着脚晃悠,看起来十分惬意悠闲。


我沉默。她的态度超乎我的想象。我几乎要放弃和她的交流了。肖女士不是背叛了她们之间的爱情,不是承受不了这份爱情的压力,她逻辑清晰,心中明了,冷酷而绝情。在此之前我思考过所有和她之间可能会有的交锋,但没有一种和现在的情况类似。你可以凭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一个受到蛊惑的背叛者良心发现回心转意,但你绝不可能对一个头脑清醒的无心人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但是想起格罗夫斯女士那些日子失魂落魄的眼神和憔悴的身影,我决定再试一次。


“你就这样把她抛下,不觉得良心有愧吗?”


“不。”


“你在生她的气吗?”


“没有。”


“你们两个之间有什么不和谐之处吗?”


“没有,我们很合拍。”


“她很爱你,据我所知,也很照顾你。如你所言,你并没有生她的气,你们两个之间也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和谐的事情,就这么离开她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是挺奇怪的。”


我惊讶极了,现在肖女士的表现不能单纯地被称作是冷酷绝情了,甚至应该被形容为厚颜无耻。我有些耐不住性子了,无法再波澜不惊地装出一副彬彬有礼的绅士模样。


“你可别敷衍我了。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你怎么能一个人跑到异国他乡来,把一个全心爱着你守着你的女人留在那过孤苦伶仃的日子?”


“为什么不能。”肖女士抱起双臂看着我,神色平静,“她是个坚强的女人,她会挺过去的。”


“简直胡闹!”


“与你何干。”


“该死的,你总得想想她背负着什么样的压力才会选择和你在一起吧?你就这么把她抛下,不晓得她以后的日子会很难过吗?”


“她会把自己照顾好的。”


“难道你对她就没有一点留恋了?”


“没有。”


“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做,所有人都会认为你是一个十足的混蛋!”


“随他们的便。”


我坐在椅子里,急速地喘息着,心脏和太阳穴都突突直跳。而肖女士呢,她一直显得十分冷静,一只脚翘起来,将椅子向后抵,韵律十足地晃动着,嘴边还带着一抹讥诮的笑意。我死死地盯着她,试图寻找出什么破绽。我瞄到她涂着的口红,和在英国时的颜色有些许的不同,突然灵光一闪。


“哼。”我冷笑一声,“肖女士。我劝你还是不要执迷不悟。世界上没有一个人能像格罗夫斯女士那样爱你,新欢这种东西,只能给你一时的刺激。”


“新欢?”肖女士脸上开始表现出迷茫,“什么新欢?”


“我们去过你工作的那家交易所了,”我嘲讽地笑着,“也问过当时值班的前台人员。她们目睹了你跟着一位金发女郎一起出门的场景。”


“金发女郎?”肖女士皱起眉毛:“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虽然格罗夫斯女士不愿意这么想,但你抛弃她,难道不是为了和那个女人一起来美国吗?”


肖女士吃惊的看着我,但是不消片刻,那惊讶的神色就转为更进一步的嘲讽和嗤笑:“你真是个傻瓜。无药可救。”


我有些恼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那愚蠢的脑袋里,难道就不能装点除了爱情和散文诗集之外的东西吗?”肖女士鄙夷地笑着:“你真认为,我不惜一切代价逃开她是为了将自己推入另一场全新的闹剧吗?离开一个人难道就只能是为了开始另一段让人生不如死的磨难?”


我有些蒙了:“你是说,你不是为了她才离开格罗夫斯女士的吗?”


“当然不是。”肖女士冷笑着:“我在她身边熬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才熬出头,怎么可能就这么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那你是为了什么!”我嚷嚷道。


“我得离开。”肖女士低下头,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听到她沉沉的,冷漠的声音,“不为什么,我就是得离开。”


“无稽之谈!”我忍不住站起身,椅子被我不小心弹倒在厚实的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这个世界上没有比全心全意爱你的人更宝贵和值得珍惜的!你简直是在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肖女士在此抬起头,嘴角还是那讥讽的笑容:“你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的人吧。我有充分的离开她的理由,并且,如果我猜得不错,她心里恐怕也很明白我为什么这样做。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她不知道,那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你觉得自己是在以什么身份插手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情?”


“我……”我无言以对,喉头上下滑动,可是就是说不出话来。肖女士说得不错,格罗夫斯女士绝望的神情,现在想起来确实有那么些奇怪,一般来讲,不清楚爱人出走的理由时,她应当是惊慌失措的,她虽然尽了最大的努力,希望得知肖女士的下落,但在送我上开往美国的船时,她的神情中也并没有包含太多的希望。那是尽力一搏的神态。


我心中突然一片明朗,原来如此。格罗夫斯女士什么都知道,她知道肖女士这些年来都是在“熬”,所以才那么悲伤;她知道肖女士为什么会出走,所以才对我说,她很爱她,就算是看到未来悲伤,也宁愿赌一把,哪怕是赔上后半生所有的遗憾;她知道就算找到肖女士,她也会说出这种话,所以才将这个任务委托于我。


一切都清楚了。比起肖女士,格罗夫斯女士并未无私到哪里去。最起码,从刚才那一刻起,我终于明白了她的自私和利用。好吧。她并非如我所想,明白了。我站在那,呆呆地喘了口气,扶起被弄倒的椅子,重新坐在里面,重新面对满面嘲讽的肖女士,沉默无言。


“格罗夫斯女士真的爱你。”沉默片刻,我沙哑地开口了,“她把身上最美好的品德都留给了你。对待我这个朋友……如你所见。”


肖女士耸着肩笑了笑。以我之见,那笑意里居然还有一丝该死的得意。该死的,好吧,我现在的模样,确实值得她得意。


我吐了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你是个明白人,你们都是。你们相互之间如此了解,甚至连爱情在你们面前都变得如此肤浅,可以拿来做这样一场无法收尾的恶作剧。我只是个误插一手被利用了的可怜人,没有任何资格来评判你们的行为。所以现在你来决定吧,你到底打不打算回到你妻子身边去。”


“不打算。”肖女士脸上的笑意还未消退,说这句话的时候,那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个嘻皮笑脸的顽童。


“她的下半辈子将在悲伤和对你无止境的怀念中度过,这也无所谓?”


“爱咋咋地。”


我抱起双臂,冷静地看着她:“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肖女士冷笑一声,也回瞪着我:“彼此彼此,大学生先生。你也真是个道貌岸然的蠢货。”




(TBC)




&


终于把这章梳理完了,可能有点难懂,有看不懂他们之间对话的旁友可以戳我,我来给你解释。真的我写得也好痛苦,写得差点精分。。但是!还好爸爸机智!成功地表达了出来。。嗯。。。算是成功。。。。吧。。。


(附上QQ号:1120952635。  加的时候验证说一声lof就可以了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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